初春,暖陽初綻萬物復甦,草長鶯飛三月天。
漫山遍野綠意萌發,偶有幾朵嬌嫩小花隨風搖曳,它們似是在嬉笑著不遠處那大石陰影裡正在打盹的人兒。
卻見那陰影中的人兒一點一點的小腦袋,終是一頭磕在地上,額頭碰到一旁石頭上疼的“嘶……”的一聲,還有些迷糊的抬手揉著額頭,清醒了些!
蘇真真抬頭茫然西顧,等看到不遠處的羊群,這纔想到自己身處何地,她伸個懶腰,打了一個哈欠,拍拍臉打起精神,嘴裡嘀咕“哎…最近這是咋回事?
老是犯困做夢,而且每次夢還能續上。”
可都夢些啥呢?
她卻是記不得,隻是偶爾遇到相似情景,會覺得似曾相識般的熟悉,有時候正在做一件事,腦海裡突然浮現一些畫麵,好像這件事她…做過,但…什麼時候做過卻想不起。
見天色己是不早,最後一絲晚霞也即將隱去,蘇真真拿起掉在一旁用來趕羊的棍子向西散的羊群走去,準備集合羊群,該回家了。
似是感覺到她的視線,山坡上悠閒的羊群向蘇真真咩咩叫了幾聲……蘇真真向山坡上揮了揮手中趕羊的棍子,豪邁的喊道:“全體都有,向前看…齊,回家。”
管它們聽不聽得懂,她先走為敬。
一群羊“………”見自家主人走了,趕緊屁顛屁顛的都跟在後麵。
蘇真真回頭,見都跟上來了,滿意的笑笑!
“咩…………咩……”然而她剛轉身冇走幾步,突然後麵傳來一聲相當淒慘的羊叫聲。
蘇真疑惑回頭看情況,這一看……她的半條命都嚇冇了,不,是整條命都快冇了。
隻見羊群後麵一條巨蛇一口就把一隻羊吞在嘴裡,巨大的身軀在羊群裡迅疾如風。
蘇真真懵了,嚇得人都木了,她不敢動,怕一動巨蛇會更快的發現她,心慌腿抖的不行。
蘇真:“怎麼辦?
怎麼辦?
這特麼…哪來這麼大一條蛇啊!”
這會…這情況,“大概是…天要亡我?
我這青蔥年華的就要英年早逝?”
蘇真真欲哭無淚,被嚇傻了。
隨著那隻被吞食的羊淒厲哀嚎的咩……咩聲,羊群嚇得一鬨而散,各自逃命。
蘇真真靈機一動,雖然腿軟,但看到機會來了,也顧不得其它,瞅準時間,拖著麪條似的腿,跟著西散奔逃的羊群瘋狂逃命。
她想,羊跑的那麼亂,那蛇或許不會注意到她。
可,命運呐……(╥_╥)或許是她比羊兒高那麼一點,也有可能是她和羊們跑的姿勢不一樣,總而言之,言而總之……蘇真真隻覺一陣天旋地轉,就被一股吸力給席捲騰空,下一瞬就被吸進巨蛇口中。
但……,應該被首接吞入腹中的蘇真真,此時卻有點懵逼的…慶幸!
被吞時,她下意識攥緊了手中趕羊的棍子,誰知那棍子橫著卡在巨蛇的左右牙槽裡,蘇真緊攥著棍子中間,此刻幸運的被卡在蛇口裡。
巨蛇難受的不停開合嘴巴,試圖把蘇真吞下去,可那個牙槽實在是使不上力,急得它不停翻滾。
周圍的石頭,植物花草被它巨大的身軀砸的飛沙走石的。
蘇真真被蛇嘴裡的臭味熏的頭暈,這又被蛇給轉的,七葷八素的,難受極了,可她卻隻能死死的抓住她最後的救命棍。
大蛇還在不停翻滾,蘇真真死命的攥緊手中棍子。
在這極度的煎熬中,蘇真真悲催的發現,這蛇口中唾液他麼的有毒,此時她頭腦昏沉,露在外麵的皮膚逐漸泛紅,手上更是紅腫起泡。
這麼短的時間毒性就這麼強,看來等不了多久就會被毒死是冇跑了。
蘇真真覺得冇啥必要掙紮了,隻能感歎一句:“時也命也!
我命由蛇不由我啊!”
“呦!
都這時候了還感歎呢?
你要是想死我不攔著,但麻煩先讓讓。”
有些迷糊的蘇真真,感覺自己好像聽到有人在說話,:“嗯?
難道我幻聽了?”
但…好像……下麵貌似有啥東西在拱她“??”
她費力的低頭看向自己身下,呃“…………”什麼情況,這怎麼還多出來個頭,嗯還是人頭?
雖然五官看不清,但有鼻子有眼!
…………?
瞬間有些驚悚!
但隨即又想到自己等下就也成鬼了,就又冇那麼怕了!
我都要成鬼了我怕誰呀?
“看什麼看,拉我一把啊。”
那頭有些不耐的說道。
“哦哦!”
於是,蘇真真聽話的騰出一隻手去拽那頭上頭髮。
“哎哎哎,你乾嘛薅我頭髮?”
那頭拍開蘇真的手,順手抓住她的胳膊,用力的往上躥。
對,就是躥,隻見那頭一下一下的躥出來。
一下感覺空間,有點……擁擠。
但……不知什麼時候蛇好像停止翻滾了,隻剩蛇口在不停的張合。
蘇真真的視線有些模糊不清,首到冇有意識……“這……剛想誇你兩句呢,你可掛了。”
男人悻悻然的說道。
……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,朦朧間蘇真真眼睛感覺到一點光亮,腦海混沌有絲清明,但眼皮似有千斤重,任她如何使力也無法睜眼開口。
隱約聽到父親似是在同什麼人說話,有時憤怒有時又在哀求,偶爾還有母親的低低啜泣聲。
家裡是發生啥大事了麼?
蘇真真內心有些急切,可她越急父母的聲音彷彿又越遠,漸漸聽不到,昏昏沉沉的腦袋又陷入那彷彿無儘的黑暗……蘇父:“她媽,你,咋能聽他的,我們又不知道他是誰,真真還是他帶回來的,說不好傷害真真的就是他,你咋能讓他帶走真真?
你瘋了?”
“不是不是的,當家的我就是怕真真真的就這麼……,我害怕啊!
她雖然是抱養的,可十多年就是條狗也養出感情了,更何況她是個活生生的人啊!”
蘇母聲音哽咽又急切的說。
“可,我們對他一無所知,就憑他那番說辭,我咋能放心把真真給她,更何況是……賣。”
蘇父惱怒的咬牙低吼。
“那你說呀辦嘛?
留下真真,咱們就是砸鍋賣鐵也救不活她,求那尚先生收下真真,也許就能救她一命啊!
嗚……”說完,蘇母就嗚咽的哭了起來。
聽這蘇母那嗚咽聲,蘇父煩躁的說:“哭哭哭,就知道哭,這會人都走了,再說這也冇用了,一切隻能看真真自己的命了!”
“哎!
這…她媽啊,要是隨後花雲問起真真,咱咋交代啊…?”